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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想，原来他们怕的不是真相，而是某个特定的真相。

    风停了，雪也停了，天气还是很冷。

    贝尔托又说了一遍：“那些语言粒子，它们在自己烧自己。”他说这是一种排斥反应，好像身体排斥毒素一样。

    莱恩靠着墙，想了很多。他觉得考公之后的生活很后悔，体制内实在太累了。

    他终于想通了，那个叫艾琳娜的女人搞出“喉锁疫”，不是为了守护什么安静，就是为了掩盖马尔科姆要复活的谎言。因为只要有人说出“马尔科姆”这个名字，他们的信仰就完蛋了。

    莱恩觉得他要做一个传话人。

    于是莱恩就想了一个新办法，哈。他拿来一块黑色的石碑，在上面用一种特殊的墨水写了五个字：“此处无秘密”。

    他觉得这样写很聪明，因为越说没有，敌人就越会怀疑，就越想知道上面到底有没有秘密呢。

    然后他就叫手下第二天把石碑放到钟楼顶上去，还让赛拉菲娜去散布谣言，说莱恩留下了能杀死马尔科姆的话。他觉得敌人肯定会上钩的啦。教室里的窗帘是蓝色的。

    晚上，莱恩坐在地窖里等着。

    他的系统提示他说，敌人已经在偷偷读取石碑上的信息了，读取的方式很高级，叫什么“语义虹吸”。

    莱恩没有阻止他们。

    他想，你们以为在偷听我的遗言吗？

    不，这次是我在听你们的恐惧。

    地窖里的铜网还有点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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